主页敦煌宝藏—敦煌文献形式简介

 

敦煌文献数量庞大,但从形态上看,绝大部分是卷子本,除此之外,还有摺本、旋风装、蝴蝶装、册子本、梵荚本等形式。另外还可以见到木简、绢本、木排等形式的文献。

从制造技术的角度看,绝大部分敦煌文献是手抄本,只有少量的拓本和印本。

新的书籍形式

做成卷子形式的书 籍使用起来极为不便。然而,只要对其略加改进,就可以产生 更便于使用的形式。但尽管如此,在几百年的时间里,却没有 一点进行这种改进的尝试。 根据现在所能见到的例证,一直 到8世纪末,三种新的形式出现了。

这三种形式,第一是折 本,其次是册子本,再其次是少量的印度风格的贝叶形写本。

折本和贝叶: 把一个卷子每四行或五行交错折叠就产生了折本。寺院 的经文就是这种形式。这种形式产生之后,在需要只看一卷 中某一处时,就能够很方便地翻到这个地方,用过之后也没有 再卷回去的麻烦,直接合上就行了。所谓跳读《大般若经》就 是这种形式的书本的效用之一。这部经有600卷,通读一遍 都很困难,但似乎每一册用左右手执其两端,中间在空中翻动 一遍,就表明已把一卷读完了。自10世纪印刷佛典开始,到17世纪末,万历版的一切经 印行以前的700年间,佛典都是作成折本形的。有人甚至认 为这种形式是佛典特有的。

敦煌写本中,折本形写本即使在佛典中也非常之少。可 以说,全部敦煌写本中,折本充其量有十几件,假使这个数字 不够准确的话,至多不会超过50件。在吐鲁番也发现过若干 件,但书体的时代都相当晚,可以认为是抄自印刷本的。如此 普遍的折本为什么在敦煌写本中不多见呢?这确实是令人费 解的事实。 更奇怪的是,这种为数极少的折本形写本几乎都不是通 常的折本,其每页正中或正中稍靠上面一点都开有一个小孔 。梵文、吐蕃文的写本被称为贝叶。贝叶的每一页都 写得稀稀落落,各页的中间也开有这样的小孔,孔中穿绳,以 保证前后顺序不致发生颠倒。在印度,贝叶原是指写在某种 树叶上的东西,但在敦煌及吐蕃,则用纸作成与印度的贝叶同 样形式的“贝叶”。真正的贝叶,一页页都是分开的,但敦煌的 折本则形成了这种贝叶相连的形式。 真正的贝叶形汉文佛经写本在敦煌、吐鲁番也发现了几 件。其中现存在柏林的《大般涅槃经》的一叶断片笔 迹为7世纪前后,以我看来,这是最早的汉文贝叶形佛经写本。然而也可以认为,只有最高级的佛典,才可部分使用贝叶 形写经。今天虽然在边境的敦煌、吐鲁番发现了这种写经的 遗物,然而长安一带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制作贝叶形写本呢? 这还是很大的疑问。 尽管如此,这一事实还是证明了敦煌的折子本不是从卷 子发展而来,而是从贝叶演变而成的。

册子本 书籍的另一个新形式是册子,即帐簿形的书。将 30厘米×45厘米的纸载成四份之后,再加对折,就制成了长 15厘米、宽11厘米的小册子。也有把长40厘米、宽25厘米 的麻纸裁成两半后,再对折而制成长25厘米、宽10厘米的细 长条状的册子。由于中国的纸很薄,所以往往是两张粘合在 一起使用,而且不用线缀连,只是以浆糊沿中间的折痕,粘连 3~5毫米宽。糊的痕迹若以放大镜观看,还可以清楚地看见 其中的麦麸,表明使用的是小麦面粉做的浆糊。这种形式的 写本仅在敦煌就有几百件,年代全属9~10世纪。 册子优于其他写本形式之处在于,它不像卷子那样正规, 型制较小、便于携带。正因为如此,所写内容也多适合于个人 使用,最多的是《金刚般若经》、《般若心经》、《观音经》(《法华 经》的普门品),以及混有民间迷信内容的伪经类。总之,都是 一些普通的经典。另外,也有汇集拜庙歌一类内容的书,这种 拜庙歌又被称为赞文、佛曲等。这类书可能是居士或出家者 学习时使用的。其他还有文书及书信的书式集、用语集等也 很引人注意。 总的看来,可以说册子本的内容显示着某种方 向。它们具有与图书馆保管的卷子不同的功用。 这种形式的写本见于敦煌写本中的,是年代都在9世纪 以后的。但在中国内地,肯定从更早的时候起就已经出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