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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简斋医学丛书

   01.《危证治验录》

   02.《怎样认识中医》

   03.《妇科各病外治简要》

   04.《儿科各病外治备要》

   05.《中医花柳病学》

   06.《各病外治录存》

   07.《经方随证应用法》

   08.《农村备用要方》

   09.《各科简易经效方》

   10.《药证学》

   11.《仲圣方证合一要诀》

   12.《本草附方选》

   13.《针灸杂俎》

   14.《中西各病证治会要》

   15.《简要按摩术》

   16.《中医术语浅释》

   17.《小儿适用推拿法》

 

 

武简侯和他的《易简斋医学丛书》

武维春

  武简侯是我的祖父,他一生从事过几种不同的职业,包括教师、报纸编辑、图书馆经理等,其中还参加了民国《泰县志》的编写,分纂教育和武备。但最主要的还是行医,他在中医研究上用力最勤,身后留下了17种约200多万字遗稿。

  祖父生前有两方闲章,一方是“以振兴四千年中医为己任”、一方是“文词师古、医术从新、草书自娱、拘谨愚民”,后一方章正好概括了他所擅长的三个方面,但因该印鉴较大,平时在他的书法作品中很少用,我只看到在一帧大幅的书法作品中用过此印。 2001年,是祖父逝世30周年,为了表达对祖父的纪念,父亲将其书法作品进行收集整理,由江苏古籍出版社和江苏美术出版社印成《武简侯书法集》行世。当年父亲的设想是先出版书法集,有条件的时候再将医稿整理出版。

  2004年,父亲不幸病逝,整理祖父医稿的任务也就更多地落在了我的肩上。去年深秋我出差北京,到中医古籍出版社拜访了刘从明社长,向他介绍了我祖父医稿的情况,承刘社长关心,很快决定将医稿《经方随证应用法》由中医古籍出版社于2007年上半年出版。听到刘社长决定出版的电话时,我喜极而泣,因为这圆了几代人的梦。当今人们的希望,大多是为实现某种阶段性的欲望,如买房、买车等,那种高兴和满足只是一时的快慰。而像这样,凝聚几代人希望的,只能是与文化传承有关的事。我想到一件旧事,我祖父去世前几天,他将我和我的堂姐叫到他面前,主要谈自己的后事,其中一件就是他去世后,墓碑上写“中医武简侯葬此”,而不是按照一般家人的称呼。这件事给我印象很深,我感受到他对所从事的祖国医学研究的深厚感情,这使我愈觉应该将这些医稿能整理问世,既贡献给医生和病人,也使我祖父的心血不致白费。

  祖父接触中医,是从向塾师宫嘉钰求学起,当时他曾手抄《医学实在易》一书,后长期坚持自学。他也曾于1937年入天津国医专修学院深造,兼研习西医。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他将自己的经验和对前辈医家的理解,写成专著和论文,这里我将他生前写的医稿,作一个简单的介绍。

  祖父将自己的医稿起名为《易简斋医学从书》,计17种,他曾经编了一份目录,这套书是:

  01.《危证治验录》         02.《怎样认识中医》
  03.《妇科各病外治简要》      04.《儿科各病外治备要》
  05.《中医花柳病学》        06.《各病外治录存》
  07.《经方随证应用法》       08.《农村备用要方》
  09.《各科简易经效方》       10.《药证学》
  11.《仲圣方证合一要诀》      12.《本草附方选》
  13.《针灸杂俎》          14.《中西各病证治会要》
  15.《简要按摩术》(内外科、伤科) 16.《中医术语浅释》
  17.《小儿适用推拿法》

  《易简斋医学丛书》的动笔时间可以上溯到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1939年,他撰成书稿《仲圣方证合一要诀》和《妇科百病勿药疗法》(后改名为《妇科各病外治简要》)。在全套书稿中,对经方和外治法的研究,可以说是倾注了毕生精力,这从现存医稿所占的分量可以看出来。

  在我祖父看来,中国医学以晋代为界,走的是两种不同的路。 晋代以上,是一条疾医的路。晋代以后,才分出一条阴阳医的路,(此阴阳,系道家所说的阴阳五行之阴阳,不是仲景所借用代表寒性热性的阴阳)。晋朝,道家研究医学,得五运六气等凿空之说,参入医书中,于是学中医的人们,渐渐走入阴阳医的道路,疾医便渐渐减少下去。他认为这是中医的歧途。他说:“自晋代以后,虽然有不少名医出现,而能求到如张仲景、华陀内外科的实际医学,是没有的了”。“而古代疾医方书,留传到现代,除了《伤寒论》《金匮要略》,是再没有的了。就是这两种书,还多缺佚,尤以《金匮》为甚”。基于这种认识,他对经方作了多方面 的研究,除了《仲圣方证合一要诀》外,他又写过《经方应用法》一书,后来扩展为《经方随证应用法》。这部书,他于1962年写成后,即由江苏泰州市科委油印,并征求有关方面意见。当年江苏省中医研究所有关人员研究后,很快即复函,提了几点看法:1.以方为主,以主药分类,殆仿洄溪《伤寒类方》体,这是治经方者比较正确的观点。2.叙证很平实,无游称夸大处。3.方义解说亦精当,有根据。4.援引前辈经验比较丰富,对后学大有启发和帮助。后来科委帮助联系出版社,准备在1964年底出版,因某种原因以及随之到来的“文革”,这件事也就耽误下来。

  外治法也是祖父着力研究的课题,而外治法的先导也可以追溯到张仲景。他举例说,在张仲景《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书中,如猪胆蜜煎导法,雄黄熏法,苦参汤熏洗法,头风摩法,矾石汤洗法,狼牙汤洗法,矾石丸,和蛇床子散纳法,都属于外治法,这是因为有时针灸方剂不能适用、不能直接达到病灶的地方,因而必须采用外治的方法。从《千金方》《外台秘要》两书看,外治法的使用已经更多了。祖父认为“历代医家,间或采用外治法治病,也是有的,但多没有把他重视起来。后来虽有重视的医家,还在少数,如蒋自通著的《通医外治》,赵恕斩著的《串雅外编》,吴尚先著的《理瀹骈文》等书,寥寥无几”。他感叹即以这些现存的著作论,也没有系统和条理,更没有得到中医权威人士的极力倡导,致使这一最稳妥、最有效、最经济的疗法湮没不彰,实在是中医的绝大损失。他在《自叙》中叙述自己行医情况时说过一段话:一些难以诊治的“难病奇病,引起我深入追求古今医家经验方剂,与适用该病针灸、按摩、外治、食养及精神等疗法。尤其对于外治法,详加收罗,以备广泛应用,原有意编纂《外治学》(另别儿科、妇科),能否成功,尚有待也。”这段话写于 1956年,后来在《经方随证应用法》完稿后,他即将《儿科各病外治备要》修订完成,这两部书他都是请朋友帮助誊清的,在誊清稿上他又仔细作了校正。从他保留下来的信件看,当年他非常希望将医稿尽早整理完成。谈他儿科病的外治时,他认为“用外治易于治愈之理,则以小儿身体各部诸脏器,与脉管神经等之抵抗力极为薄弱,只需轻微之外治与器械之刺激,其感受性较诸成人特别旺盛,可使内脏神经血液,均获得调整正常。设使外用之法稍差,犹可随时变换无害也。至于内服之药,设有遗误,则为害滋多”。他在誊清的《儿科各病外治备要》前题辞曰:“此书为余创作,系经过数十年苦心经营而写成的,不但医家宜用,既一般普通人民,亦可备查使用。比用内服药治病,无流弊而多速效,子孙其宝之。保存勿失、利人利己,勿作寻常书稿观可也。切嘱,切嘱”。人们常说“是药三分毒”,可见凡是药物在治疗疾病的同时都可能产生副作用,因此外治法的优越性是不言而喻的。“无流弊而多速效”应该说是他对外治法的基本看法。除《儿科各病外治法》外,现存的有上面目录上列的《妇科各病外治简要》和《各病外治录存》。

  祖父的医稿,尽管有200多万字,但誊清的医稿只有《经方随证应用法》(23万字)和《儿科各病外治备要》(15万字),其他都属草稿性质。因我们后人不行医,因此这批医稿的整理变成了难题,也是我们后人的最大遗憾。

  在未整理完的医稿中,有三种部头较大,一种是《各科简易经效方》,“文革”中,虽然因“破四旧”抄家,但祖父还是坚持该书稿的写作, 1967年,他为正在编写的《各科简易经效方》写了前言,并继续增补内容。这部书分科编写,装订为24分册,约40多万字(见图)。一种是《药证学》,分装三册,约14万字(见图)。一种是《本草附方选》,约20万字(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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