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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一年七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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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伟康 著

禅净合一流略



作者小传

   一九四八年生於上海,种过地,教过书。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哲学硕士,付研究员。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研究所访问学者,哈佛大学东亚系访问学者,天普大学外聘教授,美国佛教协会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员。现在「佛教电脑资讯功德会」担任把中文佛经输入电脑,制作光碟的文字总编工作。著有《禅宗∶文化交融与历史选撰》、《宗教协调论──中国宗教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拈花微笑──禅者的智慧》、《信仰论》、《禅宗六变》、《禅净合一流略》等书,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

 

 

後 记

  整整三年,《禅净合一流略》终於完成了。

  九四年初,《禅宗六变》稿子一寄出,我就著手《流略》的材料收集工作。一切顺利,当年底,已动手写「序言」了,乐观的估计,九五年内能交稿。但正在此时,邀我为研究员的「世界宗教研究院」之创办人沈家桢居士又创立了「佛教电脑资讯功德会」,发起了把中文佛经输入电脑、制作多媒体光碟的工作。躬逢其事,我就担任了制作光碟的文字总编工作。於是,在沈居士的带领下,订规划、查资料、输入、校对、编辑、造字┅┅忙得晚上回家还要加班。

  不得已,我就写信告诉「丛书」的主编傅伟勋先生,说《流略》一书无法完成了。傅先生马上就回了信,鼓励我说∶再忙也要把书写出来。接著又打电话给我,说若此书不写太可惜了,一是收集材料功夫白费;二是此题很有价值,且无人做过;三是书中对永明延寿「四料简」的考据更是前人所未发。所以晚点不要紧,问题是一定要写出来。傅先生的关心令我十分感动,於是终於没有放弃。

  每个周末,二天时间,就是坐在电脑前。窗外树叶落了,雪化了,小鸟叫了,流萤飞了┅┅当打下「後记」两字时,已是九七年春天了。令人遗憾的是,傅先生却英年早逝,於九六年突然撒手西归。《流略》因先生的关怀而得以问世,却无缘得到先生的指点批评。睹物思人,何其怅然!

  更早一些,上海传来消息,我的导师冯契先生谢世。冯先生高寿,著作等身,桃李满天下,堪称无憾此生。但做学生的,承先生裁培,到头来却没能到先生灵前告辞,个中滋味,也只有自知。

  但我每每安慰自己∶真正的哲思,需要终生的积累之後,豁然贯通,方能与万物一体,达自由之境。遥想傅、冯二先生在天之灵,神游河汉、俯视人间,此时才有绝对的自由,其境界又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摹?说佛法,习哲学,目的就是求解脱,得自由──想到这里,心中释然。回身从书架上抽出一书,赫然入目的只有九个字∶「生的尊严和死的尊严」,正是傅先生的大作。冥冥之中,先生在回应,一丝会心的徵笑,泛上心头。

  时光匆匆,来美已五年,每日在庄严寺之「和如纪念图书馆」中上班,打开电脑,关上电脑,一天又过去了。忙碌,但却闭塞,同行在研究些什麽,学界在讨论些什麽,有些什麽新的成果┅┅我全都一无所知。甚至订的中文报纸,也只能看到一周前的,真正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常常担 ∶长此以往,岂不落伍?这学问还怎麽做?

  当《流略》定稿,在电脑上一页一页地翻看时,一念回转,顿时间山更明水更秀──记得是香港的一位学者说的,「做学问要比慢,比寂寞」。他的话有点绝对,但对我辈从事佛学研究者,恐有道理,否则和尚为什麽要闭关?更何况我还有一得天独厚的优势──一藏有数万册佛书的图书馆,几乎属我一人享用,岂不太奢侈!得此因缘,《流略》一书,与我以往的作品相比,它至少更扎实。记得九二年刚到美国,武汉大学的萧 夫先生到哈佛大学开会,常到我的住处小聚。一次酒酣耳热之馀,萧先生说∶长江後浪推前浪,後人超过前人,乃是历史的必然;然而真正有价值的著作,後人超得过,但绕不过。萧先生的话,发聩振聋,给我极深印象,成为我的毕生愿望。

  这儿,仅将《流略》奉献於世,希望对此问题感兴趣者,不要绕过去。

                    顾伟康

          一九九七年三月九日於纽约上州庄严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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