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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这是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发生在河南豫西一个偏僻小山村里的故事。

大跃进，大炼钢铁，人类对大自然的无情破坏；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官出数字，数字出官，人胡弄大自然，大自然对人类进行了无情的报复，人胡弄人，导致了一幕幕悲剧的发生。

张光春一家的悲剧：

张光春当过自愿军，在朝鲜战场上因怕死被营长龚亦平枪毙，未死，做为伤员送回了祖国。复员后当上了槐树沟大队的支部书记。大炼钢铁时下令砍树，其父张大爷因未能保护好祖坟上的古柏而活活撞死在树桩上。张光春因放了一颗“红薯卫星”而当上了公社书记，反浮夸风时从空中落下仍为一介百姓。当公社书记时强奸了少女茶花，致茶花神经失常。好朋友何大流被误为强奸犯被判刑。“文革”中，县委副书记赵书清起用张光春指挥武斗，迫害地委副书记龚亦平，张光春无意中把自己暴露在曾经枪毙过他的龚亦平面前。成立革命委员会时，张光春当上了县革命委员会副主任，清理“三种人”时被判刑。刑满出狱，其妻已因儿子老闷坐监而上吊身亡。张光春无家可归，亦无脸面见村中父老而投入神秘的响潭死去。张光春的儿子老闷在其父坐监后，无人为其说媳妇，听了二喜的主意，每日坐在村外的路口等待过路的女人。每见女人嘴里总是说着那句话：“嫁给我吧，我没有媳妇。”为此遭过白眼，遭过唾沫，挨过耳光。等得日子多了，老闷终于忍耐不住而强奸了一过路妇女。那妇女被强奸后，没有怪罪老闷，反而给了老闷两个白蒸馍。在老闷的一再请求下，约定来日在此相会。女人走了，老闷沉浸在幸福和激动之中。忽然来了一群壮汉捉拿老闷，老闷逃进了苇园。公安人员将苇园团团围住，老闷无奈，主动投降，于是把白衬衣顶在苇子上高高举起……

何大流一家的悲剧：

何大流年轻时因替何金柱相亲而深深地爱上了何金柱的未婚妻王彩珠，后长期与王彩珠通奸并生一子名范娃。一次，何大流与王彩珠正在偷情时被何金柱碰上，何大流差点死于何金柱的镢头下。何大流娶妻名小姜猪，生一子，因病需药引子麻雀胆，但麻雀被做为“四害”之一消灭得干干净净，找不到麻雀，何大流的儿子病亡。何大流因怀念王彩珠年轻时的容貌，有心占有和王彩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茶花，但在实施强奸时被苇子的响声惊吓而仓惶逃跑。昏迷中的茶花被张光春乘机强奸。法院误判何大流为强奸犯。妻子小姜猪离他而去。何大流出狱后恰遇“文革”发生，被其私生子范娃（茶花的弟弟，造反派头头）当成坏分子而打断了腿。一场大雨，山洪暴发，何大流的房子被冲毁，无处居住而搬进了一孔破窑里。何金柱死后，何大流与王彩珠继续通奸，不慎被半夜间上茅房的儿子范娃发现，范娃借“鸡”发疯，逮住一只正在骚情的公鸡，当着王彩珠的面砍掉鸡头，折断鸡腿，而后丢在何大流居住的破窑门口。何大流晚年独身一人，为死发愁，无奈在活着的时候就挖好坟墓并住了进去，最后含冤而亡（活着的时候曾多次向法院申诉未果）。小山给何大流送平反通知书时，发现何大流早已死在坟墓里。二喜、小山将其埋葬，私生子范娃用平反通知书做了一个幡插在何大流的坟头上。

何金柱一家的悲剧：

何金柱在大饥荒中吃石头面坠断肠子死去；女儿茶花被强奸致疯；妻子王彩珠因被儿子范娃发现其与何大流的丑事而无脸面对儿子儿媳而改嫁；范娃为娘改嫁而背上了不孝之名，被本族人执行家法将腿压断……

小说还描写了一生爱讲真话、极看重土地、看重牲口，同时也看重知识看重人才（手艺人）的张光源所受到的精神和生活上的折磨。大跃进中因揭露弄虚作假而被何大流当成疯子送进医院；做生意被批斗；与二喜、范娃组织副业队被撤职；为儿子大山娶媳妇卖光了家产……早年家里养的大黄牛被何大流偷走宰杀而荒唐地拔掉了何大流两亩瓜秧。后来又买了一头一模一样的瘸腿大黄牛并治好了大黄牛的腿伤。张光源死时大黄牛为其殉情，同葬一处。何二喜想做好事反而害了老闷，几乎成了教唆犯。其妻赵大脚的天不怕地不怕。两面三刀的县委副书记赵书清发迹的经过。席匠康光辰因杀害企图强奸其母的秃子村长被公安局通缉而四处流浪，得知其母自杀而气成憨病，寒冬腊月差点客死他乡，被张光源所救，后来成为槐树沟副业队的领头人，在张光源的说合下与病愈的茶花结了婚。“文革”中被遣返原籍接受批斗，因秃子村长未死而未获罪。此外，小说还描写了衡来山和刘左左的“左”；何五爷浓厚的封建家族意识；小山母亲惠贤的善良；小山在爱情上表现的软弱；医生火燕高超的医术；地委副书记龚亦平的刚毅和正直；算命先生李炳的前后变化……

小说情节曲折，故事动人，人物相互紧紧纠葛，深刻地揭示了人类对大自然的无情破坏和大自然对人类的无情报复以及在特殊的岁月里人与人关系发生的特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