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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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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文今译(上) 崔文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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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今译就是用现代汉语把用古代汉语所表述的内容再现出来。《礼记》之《王制》说:“五方之民言语不通,嗜欲不同,达其志、通其欲,东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知,北方曰译。”唐代的孔颖达解释说:“达其志、通其欲者,谓帝王立此传语之人,晓达五方之志,通传五方之欲,使相领解……译,陈也。谓陈说外内之言。”古文今译强调的就是用现代汉语以达古代汉语之志,以通古代汉语之欲,把古文所表述的内涵忠实地陈述出来,使现代人能够领解。
而高亨先生却另有译法:
这两种翻译一个温情脉脉,一个刀光剑影。这是因为对某些词的理解不同,因而与现代汉语对应起来也就不一样。高亨先生解释说:“我们根据诗文:其一,‘佼人懰兮’的懰,《诗经》古本作‘刘’,刘是杀意。‘佼人僚兮’的僚,本是火烧之意。那么这两句是说‘佼人’被杀被烧……其二,依照诗文,作者是目睹这幕惨剧,‘劳心悄兮’、‘慅兮’、‘惨兮’,是作者写自己的情绪,‘佼人’的死使作者悲痛哀悼……”(见《诗经选注》,五十年代出版社,1956年版)需要指出的是,这种情况并非绝无仅有,而是普遍存在。例如《诗经·魏风》中的《伐檀》,最后两句是“彼君子兮,不素餐兮”,余冠英先生今译为:“那些个大人先生啊,可不是白白受供养。”周振甫先生译为:“那个君子啊,不白吃饭啊!”但魏建功先生则译为:“唉——那些混账王八蛋,无菜不下饭!”而缪金源先生则认为应译作:“那些个君子呢,是不尸位素餐的!”魏建功先生说:“我记得适之先生在中国哲学史课堂上讲到他《哲学史大纲》第二篇第二章的《诗人时代》,就把这‘君子’解作是指的当时不劳而食的‘大人先生’,他说:……你看那,《伐檀》的诗人对于那时的‘君子’,何等冷嘲热骂!这明明是说愤世派的反嘲口吻,我深以为然。”(《〈邶风·静女〉的讨论》,见《魏建功文集》卷五)以上是在理解文义上不同的例证。实际上就是在理解相同的情况下,也存在难以统一的分歧。如《孟子·尽心下》有冯妇一章,孟子说:“晋人有冯妇者,善搏虎,卒为善士。则之野,有众逐虎。虎负隅,莫之敢撄。望见冯妇,趋而迎之。冯妇攘臂下车。众皆悦之,其为士者笑之。”杨伯峻先生翻译说:“晋国有个人叫冯妇的,善于和老虎搏斗,后来变成善人,(不再打虎了)有次他到野外,有许多人正追逐老虎。老虎背靠着山角,没有人敢于去迫近它。他们望到冯妇了,便快走向前去迎接。冯妇也就捋起袖子,伸出胳臂,走下车来。大家都高兴他,可是作为士的那些人却在讥笑他。”关于“卒为善士”那几句,宋人刘昌诗说:“至今读者以‘卒为善士’为一句,‘则之野’为一句。以余味其言,则恐合以‘卒为善’为一句,‘士则之’为一句,‘野有众逐虎’为一句。盖以其有搏虎之勇,而卒能为善,故士以为则。及其不知止,则士以为笑。‘野有众逐虎’句,意亦健,何必谓之野外而后云攘臂也。”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从语法上说,“则之野”也勉强得很。据明人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记载,明代有一位姓陈的作了一本四书改错的书,上呈后,书被下令焚毁,但他有关《孟子》一书冯妇章以“卒为善,士则之”断句,则大受时人称颂。由于时代久远,有些古代作品的具体写作背景已难以搞得十分清楚,再加以流传讹误等等原因,出现上述分歧不仅是正常的,而且也是必然的,只要言之有据,不是凭空乱说,就古文今译来说,都应属于“信”的范畴。换言之,古文今译的“信”并不妨碍百家争鸣,恰恰相反,正是在百家争鸣的基础上,使“信”这一要求能够建立在更加科学的基础之上。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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