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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检索两相宜

——《明抄本万历起居注(附综合索引)》出版


刘尚恒
2005年

第七期(总413期)

第八期(总414期)

第十一期(总417期)
第十二期(总418期)

 

   天津图书馆旧藏明抄本《万历起居注》,是一部久为世人瞩目的珍贵史籍,在扃秘近一个世 纪之后,终于2002年由中华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依明抄本影印出版,全书16开本精 装16册,前冠著名明史专家南炳文先生为本书撰写的《〈万历起居注〉的价值和版本》序文 ,末附藏书家、原天津馆古籍工作者姒兼山先生为本书撰写的《校勘记》,特别是为配合影 印出版,该馆编制了一个包括人名、地名、书名的综合索引,这自然是值得学者们庆幸的事 。有了它,人们不仅可以读到这部秘籍,而且可以利用综合索引方便地检索。

  中国史籍之繁富向称于世,这是传承中华民族几千年文化的载体。从《史记》到《清史稿》 ,这些历来被人们认定的“正史”,主要取材于历代帝王实录,而实录的素材则来源于历 代 帝王的起居注,因此可以说,帝王起居注是“正史”的源头。史料贵乎原始,人们重视起居 注的道理,正是可以弥补实录和“正史”的不足。历时近50年之久的《万历起居注》是我国 今存帝王起居注中部头最大、最早的一部。

  众所周知,明代万历一朝是我国资本主义萌芽最兴盛时期,新兴的经济、市民风俗层出不穷 ,同时它又是一个内政外交蕴藏深刻危机的多事之秋。《万历起居注》正是万历皇帝朱翊钧 管理朝政的真实记录,其涉及朝政领域十分广泛,包括上至朝纲政纪、官吏任免、礼仪制度 、财政经济、工程建设、练军开战、法律诉讼、管理边陲、交往外国,下至自然灾害、宗教 结社、社会风俗、科技文艺等等,同时又由于起居注编纂具有“凡是”、“直书”、“尽载 原本”的原则,更显示出其详尽性、可靠性。已故我国明史专家谢国桢先生在所著《增订晚 明史籍考》中(1964年中华书局版76页)评价天津馆藏明抄本“乃研究万历时事最真实之资料 也”。

  《万历起居注》海内外所藏明至民国间抄本有八、九种之多,而天津馆藏本系明人所抄(今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民国抄本系从天津馆明抄本出,且误抄较多),其记事起万历二年至四 十三年,为现存记事最多、错误较少的一个本子。此次影印出版不仅补上万历元年的十二个 月,而且还特意为这部影印本编制了一个综合索引,附于书后。

  该索引依词语首字汉语拼音字母为序编排,其特点:
  第一,突破通常的史籍只有人名索引的局限,将全书中的人名、地名、书名列为标目,人名 录明一代上至帝王将相、少数民族首领,下至庶民百姓、贩夫走卒;地名内录京师行省,外 录边塞邻国;书名录钦定官书及古今著述。为读者提供多角度、全方位的检索之便。

  第二,该索引中人名索引,以其人正式称谓或常用称谓作主目,其封爵、谥号、庙号、行第 乃至浑称附注于后,并作参见条目,如朱厚熜(明世宗、世宗肃皇帝 、肃皇帝、皇祖)、朱希忠(成国公)、高本(高阁老)等。

  第三,该索引于同名异人者,分别注明时代、籍贯、字号、官爵、事迹或从属,如吴氏(王 锡爵母)、吴氏(范应期妻)、汪氏(许国母)、汪氏(许国妻)。

  第四,该索引于封爵相同而其人不一者,分别注明,如德妃,下列张氏、郑氏、许氏、李氏 ,衡王下列朱常氵庶、朱厚燆、朱载封,伏羌伯下列毛登、毛国 器,武靖伯下列赵光远、赵祖荫、李文全。

  第五,该索引于异名同人者,以第一次出现者列目,后之出现者附注,并列参见条目,如王 大臣(章龙)、章龙(见王大臣)。

  第六,该索引于原书抄写中错误之处加以更正,并附以参照,如岳元声(见乐元声)、柴志学 (见紫志学)。

  可见该索引不仅为读者提供多种检索途径,而且于细微处加以必要区分,既节省翻检之劳, 又避免易于产生的混淆。

  索引,我国古代旧称“通检”、“韵编”之类,它以文献中某项单元信息为标目,检索其在 原文献中出处,有了它,便可更加得心应手地利用该文献,而不必翻读、背记全书内容。这 里我们很自然想起宋代赵明诚、李清照夫妇“每饭黑,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 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金石录后序》)。这则 古人“以腹为笥”的故事,历来为文人们倾倒的玉台佳话,倘若从索引学角度出发,恐怕就 有贻笑大方之嫌了,然而在中国典籍中,自古至今具有索引检索功能的原版书实在是太少了 ,天津图书馆藏《明抄本万历起居注(附综合索引)》的出版是值得祝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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