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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一年七月十五日
古籍整理留言薄




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主办

清代笺注表录著作略述

来新夏

2001年
第一期(总359期)
第二期(总360期)
第三期(总361期)

第四期(总362期)

第五期(总363期)

 

 
    笺注之学源起较早,大约始于春秋战国,如《春秋》之有三传,毛诗之有《故训传》;魏晋至唐颇多以注为名,如《三国志注》、《水经注》、《世说新语注》和《文选注》等;唐代更有官方提倡的义疏之学,如《五经正义》、《周礼疏》。清代学者于此用力最勤,嘉惠后学最深。它不特疏通文字,诠释音义,补充事实,而其汇诸家散说于一编,附出原书之下,尤省后学翻检之劳,时谓之新疏。
    刘继庄是清初有思想有功力的学者,他对于做注疏的方法、目的以及重要性的论述,反映了清代学者的一种看法。他说:“古书有注复有疏,疏以补注之不逮,而通其壅滞也。”(《广阳杂记》卷四)另一位大学者阮元说:“窃谓士人读书当从经学始,经学当从注疏始。空疏之士,高明之徒,读注疏不终卷而思卧者,是不能潜心研索,终身不知有圣贤诸儒经传之学矣。”(《十三经注疏序》)还有一位学者钱大昭也提出过注经与注史的不同说:“注经以明理为宗,理寓于训诂。训诂明而理自见;注史以达事为主,事不明,训诂虽精无益。”正由于不少学者的重视,所以清代注疏之学大盛。其涉及范围之广,搜检用力之勤,的确超越前代。学者或疏旧注,或撰新解,都能总结前人成果,做出重大贡献。其中如早期王念孙的《广雅疏证》和晚期孙诒让的《周礼正义》,均堪称有所发明的力作。清代学者推重之作也不少,如惠栋的《后汉书补注》24卷,彭元瑞、刘凤诰合著的《新五代史注》74卷。有一人而成多种者,如王先谦之撰《汉书补注》100卷、《后汉书集解》90卷;周寿昌先后撰成《汉书注校补》56卷、《后汉书注补正》8卷、《三国志注证遗》4卷,均称精博。周寿昌在著《汉书注校补》一书时,不仅熟读《汉书》,丹黄遍纸,即书稿也经十有七易而告竣,功力之勤,概可想见。
    不仅如此,清代学者还进行了旧注的纂辑、研究工作,为读古书提供了极大的方便。阮元主持纂集的《经籍纂诂》,几乎将唐前旧注搜罗殆尽。它不仅将散见诸籍的汉唐旧注汇集起来,取得了“展一韵而众字皆备,检一字而诸训皆存,寻一训而原书可识”的效果,而且使该书具有“经典之统宗,诂训之渊薮,取之不竭,用之无穷者矣”的价值。另外如仪征刘文淇与子毓崧、孙寿曾三代相继纂辑的未完稿《春秋左氏传旧注疏证》,止于鲁襄公五年。刘氏世代攻研《左传》,颇有造诣,因感汉注亡佚,于是以三世之功搜求汉儒贾逵、服虔、郑玄等人旧注为据,博采先秦至唐典籍及清人研究成果而撰写疏证,凡《左传》中典制、名物、天文、地理、鸟兽、虫鱼等均加注释。稿虽不全,但它不仅为研究《左传》的重要参考书,也可见旧注新疏的面貌。
    表录之学,清人亦颇有成就。其最著者莫如万斯同之《历代史表》。万氏为清代史学正统派大家,力倡表志之重要,尝自著《历代史表》59卷。《四库提要》评其书称:“其书自正史本纪志传以外,参考《唐六典》、《通典》、《通志》、《通鉴》、《册府元龟》诸书及各家杂史,次第汇载,使列传掌故,端绪厘然,于史学殊为有功。”朱彝尊在该书序中说:“揽万里于尺寸之内,罗百世于方册之间,其用心也勤,其考稽也博,俾览者有快于心,庶几成学之助而无烦费无用之失者。”黄宗羲为其书序曰:“诚不朽之盛事,大有功于后学者也。”清人表志专书可用者颇多,如洪饴孙的《三国职官表》、沈炳震的《廿一史四谱》和李兆洛的《纪元编》等。如需用这类表录时,可按所需,翻查清人有关目录著作即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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