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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玄奘求法与译经（二）
三、佛经翻译知
贞观十九年（６４５）初，玄奘一回到国内，就立即着手经典翻译之事。他在洛阳谒见唐太宗时，就向唐太宗提出想在嵩山少林寺翻译经典。但唐太宗命他在西京弘福寺禅院译经，由留守司空房玄龄安排有关事宜。于是，玄奘回到长安，改设弘福寺翻经院，筹备译经诸事。知
经过二三个月，译场准备工作就绪，证义、缀文、笔受、书写等人员到齐。其中谙解大小乘经论，为时人所推的证义有十二人，即西京弘福寺沙门灵润、沙门文备，罗汉寺沙门慧贵，实际寺沙门明琰，宝昌寺沙门法祥，静法寺沙门普贤，法海寺沙门神敢，廓州法讲寺沙门普贤，汴州演觉寺沙门玄忠，蒲州普救寺沙门神泰，绵州振响寺沙门敬明，益州多宝寺沙门道因等。缀文大德九人，即京师普光寺沙门栖立，弘福寺沙门明常，会昌寺沙门辩机，终南山丰德寺沙门道宣，简州福聚寺沙门静迈，蒲州普救寺沙门行友，栖严寺沙门道卓，幽州昭仁寺沙门慧玄，洛州天宫寺沙门玄则等。字学大德一人，即京师大总持寺沙门玄应。证梵语梵文大德一人，即京师大兴善寺沙门玄暮。古
是年五月二日，玄奘在弘福寺翻经院开始译经，创译《大菩萨藏经》，至九月二日译毕，共二十卷，由沙门道宣执笔，并删缀词理。其后，玄奘在弘福寺翻经院译出的经论有：知
《显扬圣教论颂》一卷，无著造，六月十日译，沙门辩机笔受。古
《六门陀罗尼经》一卷，七月十四日译，沙门辩机笔受。斋
《佛地经》一卷，七月十五日译，沙门辩机笔受。主
《显教圣教论》二十卷，无著造，十月一日始译，至翌年（６４６）正月十日毕，沙门智证等笔受。古
《大乘阿毗达磨杂集论》十六卷，安慧造，贞观二十年（６４６）正月十七日始译，至闰三月二十九日毕，沙门玄赜等笔受。主
《瑜伽师地论》一百卷，无著造，二十年五月十五日始译，至二十二年（６４８）五月十五毕，历时二年，沙门灵会、朗常等笔受。古
《大乘五蕴论》一卷，世亲造，贞观二十一年（６４７）二月二十四日译，沙门大乘光等笔受。主
《摄大乘论无性释》十卷，二十一年三月一日始译，至二十三年（６４９）六月十七日于大慈恩寺毕，沙门大乘巍、大乘林等笔受。古
《解深密经》五卷，二十一年五月十八日始译，至七月十三毕，沙门大乘光笔受。主
《因明入正理论》一卷，商羯罗主造，二十一年八月六日译，沙门知仁（一作明常）笔受。古
《天请问经》一卷，二十二年（６４８）三月二十日译，沙门辩机笔受。斋
《胜宗十句义论》一卷，慧月造，二十二年五月十五日译，沙门灵隽笔受。主
《唯识三十论》一卷，世亲造，同年五月二十九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知
二十二年六月，玄奘奉敕至坊州宜君县（今陕西宜君县）凤凰谷玉华宫，唐太宗问法及翻译事，因再度请求御制经序（二十年七月十三日曾将译出经论五部、共十八卷进上求序），唐太宗遂撰《大唐三藏圣教序》。唐太宗又读《菩萨藏经》，译文很美，敕皇太子作《后序》。玄奘随驾在玉华宫暂住，至十月中旬方归，期间在弘法台译经一部，即：古
《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一卷，十月一日译，直中书杜行扉笔受。斋
其年十月，玄奘随唐太宗，又自洛阳宫还京，唐太宗特命在北阙紫微殿西别营一所，号弘法院，敕玄奘居住。自后一段时间，玄奘在白天随唐太宗谈论佛法，至晚回弘法院译经。在此期间翻译的经论有：古
《大乘百法明门论》一卷，世亲造，二十二年（６４８）十一月十七日译，沙门玄忠笔受。主
二十二年（６４８）十月，大慈恩寺建成，选大德五十人，以玄奘为上座，综理寺务。寺内别造翻经院，十二月玄奘奉敕入住。古
《摄大乘论世亲释》十卷，二十二年十二月八日始译，至二十三年（６４９）六月十七日于大慈恩寺译毕，沙门大乘巍等笔受。主
《摄大乘论本》三卷，无著造，二十二年闰十二月二十六日始译，至二十三年六月十七日于大慈恩寺毕，沙门大乘巍笔受。古
《缘起圣道经》一卷，二十三年（６４９）正月一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斋
《阿毗达磨识身足论》十六卷，提婆设摩造，二十三年正月十五日始译，至八月八日于大慈恩寺译毕，沙门大乘光等笔受。知
二十三年四、五月间，玄奘陪侍唐太宗至终南山大和宫，在翠微宫谈玄论道，并译经二部：斋
《甚希有经》一卷，五月十八日译，沙门大乘钦笔受。主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卷，五月二十四日译，沙门知仁笔受。知
五月底，唐太宗崩于大和宫含风殿。玄奘自大和宫返大慈恩寺，従此专事翻译，夜以继日，従不间断。先后在大慈恩寺翻经院译出的经论有：斋
《如来示教胜军王经》一卷，二十三年二月六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主
《菩萨戒羯磨文》一卷，二十三年七月十五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知
《王法正理论》一卷，弥勒造，七月十八日译，沙门大乘林笔受。古
《最无比经》一卷，七月十九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斋
《菩萨戒本》一卷，七月二十一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主
《大乘掌珍论》二卷，清辩造，九月八日始译，至十三日毕，沙门大乘晖笔受。古
《佛地经论》七卷，亲光等造，十月三日始译，至十一月二十四日毕，沙门大乘光笔受。主
《因明正理门论》一卷，陈那造，十二月二十五日译，沙门知仁笔受。知
《称赞净土佛摄受经》一卷，永徽元年（６５０）正月一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斋
《瑜伽师地论释》一卷，最胜子等造，二月一日译，沙门大乘晖笔受。主
《分别缘起初胜法门经》二卷，二月三日始译，至八日译毕，沙门大乘榔笔受。古
《说无垢称经》六卷，二月八日始译，至八月一日毕，沙门大乘光笔受。斋
《药师鳙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一卷，五月五日译，沙门慧立笔受。主
《广百论》一卷，提婆造，六月十日译，沙门大乘谌笔受。知
《大乘广百论释论》十卷，六月二十七日始译，十二月二十三日毕，沙门敬明等笔受。斋
《本事经》七卷，九月十日始译，至十一月八日毕，沙门靖迈、神敢等笔受。主
《诸佛心陀罗尼经》一卷，九月二十六日译，沙门大乘云笔受。知
《受持七佛名号所生功德经》一卷，永徽二年（６５１）正月九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斋
《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十卷，正月二十三日始译，至六月二十九日毕，沙门大乘光等笔受。知
《阿毗达磨显宗论》四十卷，众贤造，四月五日始译，至永徽三年（６５２）十月二十日译毕，沙门慧朗、嘉尚等笔受。斋
《阿毗达磨俱舍论本颂》一卷，世亲造，五月十日译，沙门元瑜等笔受。主
《阿毗达磨俱舍论》三十卷，世亲造，五月十日始译，至五年（６５４）七月二十七日译毕，沙门元瑜笔受。古
《大乘成业论》一卷，世亲造，闰九月五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斋
《大乘阿毗达磨集论》七卷，无著造，永徽三年（６５２）正月十六日始译，至三月二十八日译毕，沙门大乘光、大乘云等笔受。知
《佛临涅脖记法住经》一卷，四月四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古
《阿毗达磨顺正理论》八十卷，众贤造，永徽四年（６５３）正月一日始译，至五年（６５４）七月十日译毕，沙门元瑜笔受。主
《大阿罗汉难提蜜多罗所说法住记》一卷，永徽五年（６５４）闰五月十八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古
《称赞大乘功德经》一卷，六月五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斋
《拔济苦难陀罗尼经》一卷，九月十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主
《八名普密陀罗尼经》一卷，九月二十七日译，沙门大乘云笔受。知
《显无边佛土功德经》一卷，九月二十八日译，沙门大乘云笔受。古
《胜幢臂印陀罗尼经》一卷，九月二十九日译，沙门大乘云笔受。斋
《持世陀罗尼经》一卷，十月十日译，沙门神察笔受。主
《十一面神跣心经》一卷，显庆元年（６５６）三月二十八日译，沙门玄则笔受。古
《阿毗达磨毗婆沙论》二百卷，七月二十七日始译，至四年（６５９）七月三日译毕，沙门嘉尚、大乘光等笔受。主
显庆元年（６５６）八、九月间，唐高宗遣使迎玄奘入宫，在凝阴殿顺贤阁译经。古
《阿毗达磨发智论》二十卷，迦多衍尼子造，正月二十六日始译，至五年（６６０）五月七日于玉华寺译毕，沙门玄则笔受。主
显庆二年（５６７）二月，唐高宗驾幸洛阳，玄奘奉命陪侍，因带弟子五人，先后于积翠宫、大内丽日殿译经。期间，玄奘一度请求在少林寺译经，终未允。古
《观所缘缘论》一卷，陈那造，十二月二十九日于东都大内丽日殿译，沙门大乘光笔受。主
显庆三年（６５８）正月，玄奘随驾返长安。六月，西明寺建成。七月，玄奘移住西明寺，仍事翻译。在此翻译的经典有：古
《入阿毗达磨论》二卷，塞建地罗（悟入）造，十月八日始译，至十三日译毕，沙门释诠、嘉尚笔受。主
《不空郅索神跣心经》一卷，显庆四年（６５９）四月十九日译，沙门大乘光笔受。古
《阿毗达磨法蕴足论》十二卷，大目犍连造，七月二十七日始译，至九月十四日译毕，沙门大乘光等笔受。主
显庆四年（６５９）十月，玄奘以前代所译《般若经》不全，欲重译完备，而在京干扰太大，不能完成，因上奏敕准，率诸译僧及弟子移住坊州玉华寺，专心翻译。自后在玉华寺翻译的经典有：斋
《成唯识论》十卷，护法等造，闰十月于云光殿译，沙门大乘基笔受。主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六百卷，五年（６６０）正月一日于玉华殿始译，至龙朔三年（６６３）十月二十日译毕，沙门大乘光、大乘钦、嘉尚等笔受。古
《阿毗达磨品类足论》十八卷，世友造，九月一日于云光殿始译，至十月二十三日译毕，沙门大乘光等笔受。主
《阿毗达磨集异门足论》二十卷，舍利子造，十一月二十六日于明月殿始译，至龙朔三年（６６３）十二月二十九日译毕，沙门弘彦、释诠等笔受。古
《辩中边论颂》一卷，弥勒造，龙朔元年（６６１）五月一日于嘉寿殿译，沙门大乘基笔受。主
《辩中边论》三卷，世亲造，五月十日于嘉寿殿始译，至三十日译毕，沙门大乘基笔受。古
《唯识二十论》一卷，世亲造，六月一日于庆福殿译，沙门大乘基笔受。斋
《缘起经》一卷，七月九日于八柱亭译，沙门神敢笔受。主
《异部宗轮论》一卷，世友造，龙朔二年（６６２）七月十四日于庆福殿译，沙门大乘基笔受。古
《阿毗达磨界身足论》三卷，世友造，龙朔三年（６６３）六月四日于八柱亭译，沙门大乘基笔受。主
《五事毗婆沙论》二卷，法救造，十二月三日于玉华殿始译，至八日译毕，沙门释诠笔受。古
《寂照神变三摩地经》一卷，十二月二十九日于玉华殿译，沙门大乘光笔受。斋
《跣五首经》一卷，麟德元年（６６４）正月一日于玉华殿译，沙门大乘光笔受。知
麟德元年（６６４）正月初一，翻经大德及玉华寺僧众请求翻译《大宝积经》，玄奘勉强支撑体力，翻译数行，终以气力不足，遂合梵本绝译。斋
玄奘自贞观十九年（６４５）五月二日创译《大菩萨藏经》，至麟德元年（６６４）正月一日绝译《跣五首经》，历时二十个年头，九移译场，共译出经典七十五部，一千三百三十五卷。所翻经典包括经、律、论三藏，涉及大、小二乘，显、密两教，而以大乘瑜伽唯识派经论及与之相关的小乘部派论著为主，兼及《般若》空宗。其中，经藏如《大菩萨藏经》等三十二部，律藏如《菩萨戒本》、《菩萨戒羯磨文》等，论藏如《显扬圣教论颂》等四十部，密教经典如《六门陀罗尼经》等九部，另译胜论经《胜宗十句义论》一部。瑜伽唯识经典是玄奘翻译的重点，当初西行求法就是为了寻求唯识本论《瑜伽师地论》，故玄奘认真翻译了一百卷的《瑜伽师地论》，历时整两年。同时译出瑜伽唯识经论二十余部，占所翻论典的一多半。又瑜伽唯识学说与小乘说一切有部有渊源关系，因而译出了有部的重要论著《大毗婆沙论》、《俱舍论》、《顺正理论》以及《发智论》、《六足论》等。另外，中国历史上向来重视般若经类，影响很大，但翻译不全，因而玄奘又集中精力译出六百卷之多的《大般若经》。主
玄奘组织翻译，都是在朝廷的直接支持下进行的，従设立译场、人员配备到物资供应，一切都由朝廷负责提供，其译场具有国立性质。参加译场的翻经大德，集中了京师和全国各大寺院精通佛典，学有专长的僧人，先后参与翻译的主要人员多达四、五十人以上。其中翻经大德有道宣、辩机、智证、玄赜、灵会、朗常、大乘光、大乘林、大乘巍、知仁、灵隽、玄忠、道观、道卓、明觉、大乘钦、大乘晖、大乘基、慧立、大乘谌、敬明、靖迈、神敢、大乘云、慧朗、嘉尚、元瑜、神察、玄则、释诠、灵润、文备、慧贵、明琰、法祥、普贤、道深、神泰、道因、道洪、栖玄、靖迈、行友、玄应、道智、玄谟（暮）、慧明等。此外，朝廷官吏儒士也参与译经工作，充任笔受、监阅、润色等，如直中书杜行扉、尚书左仆射于志宁、吏部尚书来济、礼部尚书许敬宗、中书侍郎杜正伦、守黄门侍郎薛元超、守中书侍郎李义府等。又，唐太宗、唐高宗亦为新译经论作序。翻译方式采用一人主持，集体翻译，分工负责。其职司分设评主、证义、证文、书手（度语）、笔受、缀文、正字（刊定），证梵语（参译）、润文、梵呗等，其中译主主持译场全面工作，会通梵、汉，辨析名相，证解微义，断定疑义。证义，辅助译主，确定文义，审查原本与译文出入。证文，核查译主诵出梵本与原文有无差错。书手，一作度语，将梵文音义写成汉文。笔受，将梵文字义翻译成汉文的字义。缀文，将梵文语序的表达方式整理成汉文表达结构。正字或刊定，刊定译文字句正伪，使之准确无误。参译或证梵语，校刊梵文原本有无错误，同时将译文回证原文是否有误。润文，将译成的文字润色加工，使其流畅优美。梵呗，以梵音唱诵译文，修正音节，使其和谐，便于传诵。玄奘主持译经，有计划、有重点地进行，每日自立程课，日夜相继，如白天有事耽误进度，就在夜间补足，全部完成。至三更暂眠，五更复起，读诵梵本，朱点次第，事先做好准备，第二天一早即开始翻译，往复如常。翻译分阶段进行，一个阶段重点翻译大部，同时开译小部，多头兼进，并行不悖。主
玄奘主持译经，在总结前人和自己翻译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五种不翻”的翻译理论。即有五种情况不作意译，而作音译。“一秘密故，如陀罗尼。二含多义故，如薄伽梵具六义。三此无故，如阎浮树，中夏实无此木。四顺古故，如阿耨菩提，非不可翻，而摩腾以来常存梵音。五生善故，如般若尊重，智慧轻浅。而七迷之作乃谓释迦牟尼，此名能仁，位卑周孔，阿耨菩提，名正遍知。此土老子之教，先有无上正真之道，无以为异。菩提萨劝，名大道心众生，其名下劣，皆掩而不翻。”（《翻译名义集序》）玄奘译经，首先校勘梵本，刊定原文，反复审定，做到正确无误。如《大般若经》在印度有四种版本，玄奘搜集到三本，翻译时即以三本互校，反复刊定。史载文有疑错，即校三本以定之，殷勤省覆，方乃著文。审慎之心，古来无比。又如译《异部宗轮论》时，亦备详众梵本。其次，将梵本译为汉文，忠实原著，全文译出，不作有损文义的删略改动。《大般若经》梵本有二十万颂，部头太大，内容太广，诸学徒请求删略意译，但玄奘有梦警诫，不作删改，一如梵本。再次，玄奘译文文质相兼，无违梵本。不拘于直译或意译，准确表达原作意思，完全表现原文风格，做到译文信、达、雅（以上参见《慈恩传》卷六至十、《续高僧传》卷四、唐智升《开元释教录》卷八、唐道宣《大唐内典录》、靖迈《古今译经图记》）。主
四、弘扬教法知
玄奘自小立下志愿，以弘扬佛法、导利群生为一生的奋斗目标。十三岁时就说，他出家的目的就是“远绍如来，近光遗法”。后来当他游学各地，发现中土佛学上的问题时，下决心西行求法，以决所惑，并说“昔法显、智严亦一时之士，皆能求法导利群生，岂使高迹无追、清风绝后！大丈夫会当继之。”従此玄奘以坚定的信念，不畏艰险，舍生忘死，西行求法，誓志光大佛法于中土。当高昌王强行挽留不放时，玄奘以死抗争，说：“此行不为供养而来，所悲本国法义未周，经教少阙，怀疑蕴惑，启访莫従，以是毕命西方，请未闻之旨，欲令方等甘露不但独洒于迦维，决择微言庶得尽沾于东国。波仑问道之志，善财求友之心，只可日日坚强，岂使中途而止！”后来玄奘遍游五印，学成归国时，那烂陀寺众僧再三挽留，玄奘婉言谢绝，向戒贤说：“此国是佛生处，非不爱乐，但玄奘来意者为求大法，广利群生。自到以来，蒙师为说《瑜伽师地论》，决诸疑网，礼见圣迹，及闻诸部甚深之旨，私心慰庆，诚不虚行。愿以所闻归还翻译，使有缘之徒同得闻见，用报师恩，由是不愿停住。”曲女城大会，名震五印，戒日王、鸠摩罗王亦相挽留，玄奘又谢绝说：“支那国去此遥远，晚闻佛法，虽沾梗概，不能委具，为此故来访殊异耳。今果愿者，皆由本土诸贤思渴诚深之所致也，以是不敢须臾而忘。经言：障人法者，当代代无眼。若留玄奘，则令彼无量行人失知法之利，无眼之报宁不惧哉？”于是鸠摩罗王放行。玄奘回到国内以后，唐太宗见他词论典雅，风节贞峻，堪公辅之寄，便劝他还俗辅政。玄奘坚辞拒绝说：“玄奘少践缁门，伏膺佛道，玄宗是习，孔教未闻。今遣従俗，无异乘流之舟弃水而就陆，不唯无功，亦令腐败也！愿得毕身行道，以报国恩，即玄奘之幸甚。”唐太宗仍不放弃，常常逼劝还俗，致之左右，共谋朝政。但玄奘不改初衷，上疏陈明再三，表示“守戒缁门，阐扬遗法，此其愿也！”玄奘誓愿宏大，矢志以求，躬行不舍，愿望遂得实现。主
玄奘在中土弘扬佛法，最主要的是通过翻译经典的方式来实现的。终其一生，最大的成就也就是翻译经典。但翻译经典本身并不是玄奘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译出的经典能够导利中土群生。而达到这个目的，首先要使译出的经典能够流传开来，发挥作用。为此玄奘借助他对唐太宗及唐高宗的影响力，通过帝王及国家的力量来推展佛教。其中最有效的一个方式，就是请帝王御制经序，由帝王的经序而使所冠的经典随顺流传。当玄奘最初译出五部经时，就向唐太宗请求经序，说：“会经论初译，为圣代新文，敢缘前义，亦望曲垂神翰，题制一序。赞扬宗极，冀冲言奥旨，与日月齐明；玉字银钩，将乾坤等固。使百代之下，诵咏不穷；千载之外，瞻仰为绝。”但唐太宗借口“学浅心拙，在物犹迷，况佛教幽微，岂能仰测”为由，予以拒绝。随后玄奘又上表，再求经序。说他西行求法也是“凭皇灵以远征，恃国威而访道。穷遐冒险，虽励愚诚，纂异怀荒，实资朝化”，而所译圣典“非神思不足铨其理，圣教弘远，非圣藻何以序其源”，“然则鹫岭微言，假神笔而弘远；鸡园奥典，托英词而宣畅”。至是，太宗才应允为序。贞观二十二年（６４８），玄奘在玉华宫说服唐太宗“今日已后亦当助师弘道”，唐太宗在详览《瑜伽师地论》后，命所译经论抄写九本，流通雍、洛、并、兖、相、荆、扬、凉、益九州。玄奘乘此机会，三请经序。唐太宗终于提笔制序，撰成《大唐三藏圣教序》，凡七百八十一字，并在庆福殿命玄奘上座，百官群僚会集，令弘文馆学士上官仪宣读经序，并敕冠众经之首，流通天下。事后玄奘上表致谢，唐太宗亦回书相答。是年六月，皇太子李治（即唐高宗）奉睹序文，又制《述圣记》，凡五百七十九字，亦冠经首流通，玄奘上表启谢，皇太子答书。忄彦宗记述说，“自二圣序文出后，王公百辟，法俗黎庶，手舞足蹈，欢咏德音，内外揄扬，未浃辰而周六合；慈云再阴，慧日重明。归依之徒，波回雾委。所谓上之化下，犹风靡草，其斯之谓乎！如来所以法付国王，良为此也。”时弘福寺寺主圆定及京城僧众上表，请求将经序、述记刻之于金石，藏之于寺宇。敕准后，弘福寺僧怀仁等集晋右军将军王羲字为铭，刻于碑石，遂流传后代。其月，唐太宗又读玄奘所进《大菩萨藏经》，赞美其文，命皇太子制后序。皇太子遂撰《菩萨藏经后序》，并命有司缀于终卷。后至龙朔三年（６６３）底，玄奘译出《大般若经》，令弟子窥基奉表奏闻，请御制经序。不久，唐高宗应允撰写。主
自隋末动乱以来，寺宇凋残，僧侣几绝，中土佛教一时呈衰。玄奘以振兴中土佛教为己任，译经之余，发动太宗、高宗建寺度僧，积聚功德。贞观二十二年（６４８）秋，玄奘陪侍唐太宗于洛阳宫。唐太宗自小出入疆场，即位之后，又操劳国事，尤其征辽东而返，气力颇不如意，有忧生之虑。既遇玄奘，遂留心佛道，渐趋平复。因问玄奘，欲树功德，何最饶益。玄奘乘机回答说：“众生寝惑，非慧莫启。慧芽抽殖，法为其资。弘法由人，即度僧为最。”于是唐太宗很高兴，九月即下诏度僧，命京城及全国各州每寺度僧五人，玄奘所在弘福寺度僧五十人。时全国有寺三千七百一十六所，每寺度僧五人，共度僧尼一万八千五百余人。唐代佛教由是兴盛。在玄奘的影响下，皇太子为文德皇后追崇福业，建造大慈恩寺。凡十余院，一千八百九十七间，规模宏大，形制极巧。功毕之日，度僧三百人以居之，别选大德五十八人入居，玄奘为上座。高宗在寺中别造翻经院供玄奘居住译经。移居之日，举行盛大的送像送僧仪式，自弘福寺至大慈恩寺，千五百余乘经像队伍鱼贯而前，浩浩荡荡，观礼之众达“数亿万人”。据载“是时缁素欢欣，更相庆慰，莫不歌玄风重盛，遗法再隆，近古以来未曾有也”。玄奘为了进一步扩大佛教的影响和慈恩寺的地位，上表奏请唐高宗御撰慈恩寺碑。显庆元年（６５６），唐高宗撰成《大慈恩寺碑》，玄奘上表陈谢，同时又上表请求唐高宗亲手书写碑文，刻之于石。唐高宗依奏书刻，玄奘率寺僧及京城僧尼迎取。据载，其日自芳林门至慈恩寺三十里间，迎送队伍百余乘，烂然盈满。唐高宗登安福门楼，望之甚悦。京都士女观者百余万人。碑至寺，度僧七人，设二千僧斋，陈九部乐于殿前。唐高宗善书法，尤精飞白，寺碑作行书，又用飞白势，于殿前东北角当屋而立，据载来观者日数千人。是年底，玄奘为佛光王剃度，又敕准度僧七人。是年，高宗又为皇太子营造西明寺。三年（６５８）秋，玄奘随高宗自洛阳还西京。先西明寺选大德五十人及侍者各一人入居，更拟度童子一百五十人。至时命西明寺给玄奘上房，敕玄奘建斋度僧，遂度僧一百五十人，其中海会等十人充弟子。知
唐高宗即位之后，玄奘在慈恩寺上座任上奉命营建功德。前后造《一切经》（大藏经）十部，又造夹贮宝装像二百余躯。永徽三年（６５２）春，玄奘又在大慈恩寺端门之阳建造石浮图，安置従印度带来的经像，以免经本散失及遭火灾，因得高宗赞助而毕功。浮图高三十丈，塔基面各一百四十尺，仿印度制度。塔有五级，并相轮露盘，凡高一百八十尺，层层中心皆置舍利，或一千粒、两千粒，共置万余粒，上层以石为室，供藏经典；塔下层外壁南面有两碑分载唐太宗《大唐三藏圣教序》和唐高宗的《述圣记》，由尚书右仆射褚遂良书写。初塔奠基之时，玄奘自述诚愿。又亲负篑畚，担运瓦石，首尾二周，功就塔成。唐高宗以玄奘为先朝所重，嗣位之后，礼敬愈重，中使朝臣慰问无绝，亲施锦帛绫绵前后有万余段，法服袈裟等数百件。玄奘接受后，均用于为国造塔及营经像，发愿并造十俱胝佛像（百万为一俱胝），功德大成；又给施贫穷之人及外国婆罗门客等。麟德元年（６６４）初，玄奘体力渐衰之际，又修功德，命造俱胝画像及弥勒像各一千帧，又造俱胝塑像十躯。又抄写《能断金刚般若经》、《药师鳙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六门陀罗尼经》等各十部，供养悲敬二田各万余人。又烧百千灯，欲赎数万众生宿业。主
玄奘还为僧俗人众授戒，壮大佛教阵营。永徽二年（６５１）正月，瀛州刺史贾敦赜、蒲州刺史李道裕、铡州刺史杜正伦、恒州刺史萧锐因朝集在京，公事之暇，相与参见玄奘，请受菩萨戒。玄奘即为他们授菩萨戒，并为他们广说菩萨行法，劝其事君尽忠，临下慈爱，诸刺史欢喜而去。不久各舍净财，共修书遣使来谢。显庆元年（６５６），鹤林寺尼宝乘（原唐高祖婕妤薛氏）将进具足戒，敕令玄奘并率大德九人至寺授戒。玄奘遂至寺，设坛席，为宝乘等五十人授戒，玄奘为阿阇黎，诸大德为证。又鹤林寺侧先有德业寺，尼众有数百，请求玄奘为之授菩萨戒。于是，玄奘又往德业寺，为数百尼众授菩萨戒。主
玄奘又度皇室成员为僧，荣光佛门，加深同皇室的关系。显庆元年（６５６）十月，玄奘病愈后迎入宫中。时皇后有身孕在难，想归依三宝，请垂加祐。玄奘安慰说，圣体必安无苦，然所怀者是男，建议平安之后，愿听出家，当蒙敕许。至十一月，皇后病愈，给玄奘布施纳衣袈裟，并杂物等数十件，玄奘上表启谢。不久，皇后平安生产，果为男孩。高宗敕报玄奘护念。玄奘号为佛光王，并进表称贺。生满三日，玄奘又上表提议，“即听出家，移人王之胤，为法王之子，披著法服，制立法名，授以三归，列于僧数，绍隆像化。十二月五日满月，高宗敕准为佛光王剃发出家，并度僧七人。随后玄奘上表称贺，进金字《般若心经》一卷并函，《报恩经变》一部，袈裟法服一具，香炉、宝子、香案、藻碎、经架、数珠、锡杖、藻豆各一，并为佛光王道具。古
唐初以来，朝廷虽重佛教，而更崇道教。贞观十一年（６３７），唐太宗下诏明确说，老子是李唐祖宗，故道教名位称号，宜在佛教之前。时普光寺大德法常、总持寺大德普应等数百僧在朝堂上陈诤，但并未能使之改正。玄奘归国后，为争取佛教的地位，屡屡上奏请改正，唐太宗应允可以商量，而始终未改。永徽六年（６５５），有敕文规定，道士、僧尼等犯罪，情难知者，可同俗法推勘。因而执事者不论事情大小，动行枷杖，僧尼受辱颇甚，玄奘时常为之忧虑。显庆元年（６５６），玄奘在病中，因之忧心，病亦加重，遂上表抗争，奏改佛道名位及僧俗犯罪同勘之制。唐高宗以为佛道名位先朝所定，还得斟酌，而僧俗同勘之制，准奏停行，即下敕改正，并遣使安慰玄奘，强进汤药。玄奘接敕文，上表谢恩。由是僧徒得安禅诵，玄奘不觉悲喜交集，泪沾衿袖，重进表致谢，病亦渐愈。知
玄奘西行求法，历经艰难；回国译经，又日夜相继，过度劳累，大大地损害了身体。显庆初（６５６）以来，常有病痛，健康日下，及译《大般若经》时，自言六十五之年必当卒命，勉励同仁争取译完。至龙朔三年（６６３）十月二十三日终于译完，遂功毕绝笔。此后自觉身力衰竭。麟德元年（６６４）正月，勉强译出《大宝积经》中陀罗尼跣数首，便停笔绝译。临终前，玄奘期生兜率天宫，成为弥勒眷属。他向诸翻译大德和门徒及玉华寺僧辞别时说：“玄奘此毒身深可厌患，所作事毕，无宜久住。愿以所修福慧回施有情，共诸有情，同生者见史多天弥勒内眷属中。奉事慈尊，佛下生时，亦愿随下，广作佛事，乃至无上菩提。”随后口中正念：“色蕴不可得，受、想、行、识亦不可得。眼界不可得，乃至意界亦不可得。眼识界不可得，乃至意识界亦不可得。无明不可得，乃至老死亦不可得，乃至菩提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又说偈教旁人云：“南无弥勒如来应正等觉！愿与含识速奉慈颜。南无弥勒如来所居内众，愿舍命已必生其中。”据载，时玉华寺主慧德梦有千躯金像自东方来，下入翻经院，花香满空。二月四日夜半，又有瞻病僧明藏禅师见有二人各长丈许，共捧一白莲花，如小车轮，花有三重，叶长尺余，光净可爱，将至玄奘前擎花，说：“师従无始已来所有损恼，有情诸有恶业，因今小疾，并得消除，应正欣庆。”玄奘顾视合掌良久，遂以右手而自支头，次以左手伸左髀上，舒足重叠，右肋而卧，不饮不食。至二月五日夜半，弟子大乘光等问：“和上决定得生弥勒内众不？”玄奘回答说：“得生”。言讫，喘息渐微，少间神逝，怡悦而迁。又据载，是夜，慈恩寺僧明慧旋绕佛堂行道时，见北方有白虹四道，従北亘南，贯井宿，直至慈恩塔院，皎洁分明。又据载，西明寺上座道宣律师后来感神，云玄奘法师由善业力，今见生者见史多天慈氏内众，闻法悟解，更不来人间。玄奘圆寂后，唐高宗为之罢朝，敕命一切官给送葬，四月十四日举行盛大的葬礼，送葬者百余万人。十五日葬于浐之东，后至总章二年（６６９）四月八日，迁葬于樊川北原，营建塔宇（以上参见《慈恩传》、《续高僧传》卷四、《玄奘行状》等）。古
五、撰述游记斋
玄奘译经弘法之余，又将十七年游历印度及西域各地的见闻，撰写成书，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史地风物资料。贞观十九年（６４５）二月，玄奘归国后，先径直到洛阳，谒见唐太宗。唐太宗便询问印度、西域各地山川风物、佛教胜迹。玄奘耳闻目历，记忆无遗，随问酬答，皆有条理。唐太宗大悦，因建议说：“佛国遐远，灵迹法教，前史不能委详。师既亲睹，宜修一传，以示未闻。”玄奘遂有撰述的计划。是年六月起，设译场译经，翻译之余，详述游历所见所闻，弟子辩机随之记录整理，编次为文。至二十年（６４６）七月，书成，名《大唐西域记》，凡十二卷。十三日，玄奘上表进呈，唐太宗披览。秘书著作佐郎敬播、尚书左仆射燕国公于志宁各作序文，置于书前。大总持寺沙门辩机作记赞，附于书后。知
《大唐西域记》卷一，《序论》一篇，记述西域三十四国，包括西域北道诸国、窣利地区诸国（昭武九姓诸国）、者见货逻诸国、雪山黑岭诸国。卷二，总述印度，别记北印度三国。卷三，记述北印度八国。卷四，记述北印度五国，中印度十国，共十五国。卷五，记述中印度六国。卷六，记述中印度四国。卷七，记述中印度三国，北印度二国，共五国。卷八、卷九，记述中印度摩揭陀国。卷十，记述中印度五国，东印度六国，南印度六国，共十七国。卷十一，记述南印度九国，西印度十国，北印度一国，中印度一国，附记僧伽罗国一，波刺斯国一，共二十三国。卷十二，记述西域及西域南道诸国二十二国。全书共记一百三十八国，其中玄奘亲历者一百一十国，传闻者二十八国（参见《慈恩传》卷六、《大唐西域记》并《序》、《记赞》）。斋
附 录主
玄奘译著目录知
１．汉译古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六百卷斋
《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一卷主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卷知
《寂照神变三摩地经》一卷古
《显无边佛土功德经》一卷斋
《受持七佛名号所生功德经》一卷主
《称赞净土佛摄受经》一卷知
《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十卷古
《大菩萨藏经》二十卷斋
《解深密经》五卷主
《佛地经》一卷知
《分别缘起初胜法门经》二卷古
《称赞大乘功德经》一卷斋
《说无垢称经》六卷主
《天请问经》一卷知
《最无比经》一卷古
《甚希有经》一卷斋
《缘起经》一卷主
《本事经》七卷知
《缘起圣道经》一卷古
《如来示教胜军王经》一卷斋
《大阿罗汉难提蜜多罗所说法住经》一卷主
《佛临涅脖记法住经》一卷知
《药师鳙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一卷古
《六门陀罗尼经》一卷斋
《诸佛心陀罗尼经》一卷主
《拔济苦难陀罗尼经》一卷知
《八名普密陀罗尼经》一卷古
《胜幢臂印陀罗尼经》一卷斋
《持世陀罗尼经》一卷主
《跣五首经》一卷知
《十一面神跣心经》一卷古
《不空郅索神跣心经》一卷斋
《菩萨戒本》一卷主
《菩萨戒羯磨文》一卷知
《佛地经论》七卷古
《广百论本》一卷斋
《广百论释》十卷主
《掌珍论》二卷知
《瑜伽师地论》一百卷古
《王法正理论》一卷斋
《大乘百法明论》一卷主
《瑜伽师地论释》一卷知
《辩中边论颂》一卷古
《辩中边论》三卷斋
《显扬圣教论颂》一卷主
《显扬圣教论》二十卷知
《大乘阿毗达磨集论》七卷古
《阿毗达磨杂集论》十六卷斋
《摄大乘论本》三卷主
《摄大乘论释》十卷知
《大乘成业论》一卷古
《大乘五蕴论》一卷斋
《唯识二十论》一卷主
《唯识三十论》一卷知
《成唯识论》十卷古
《观所缘缘论》一卷斋
《因明正理门论》一卷主
《因明入正理论》一卷知
《阿毗达磨法蕴足论》十二卷古
《阿毗达磨集异门足论》二十卷斋
《阿毗达磨品类足论》十八卷主
《五事毗婆沙论》二卷知
《阿毗达磨界身足论》三卷古
《阿毗达磨识身足论》十六卷斋
《阿毗达磨发智论》二十卷主
《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二百卷知
《阿毗达磨俱舍论本颂》一卷古
《阿毗达磨俱舍论》三十卷斋
《阿毗达磨顺正理论》八十卷主
《阿毗达磨显宗论》四十卷知
《入阿毗达磨论》二卷古
《异部宗轮论》一卷斋
《胜宗十句义论》一卷主
２．梵译知
《大乘起信论》古
《道德经》斋
３．撰述主
《会宗论》三千颂知
《三身论》古
《制恶见论》一千六百颂斋
《大唐西域记》十二卷主
４．奏表（具见另卷）知
５．述记古
《声明记论》述斋
大慈恩寺塔述记主
伊烂蝗钵伐多国观自在像前发愿知
６．书信古
答摩揭陀国摩诃菩提寺三藏智光法师书斋
答摩揭陀国摩诃菩提寺三藏慧天法师书主
７．答对知
对郑善果问古
西行求法誓言斋
答石脖陀西行志主
答校尉王祥辞去敦煌知
答辞高昌王挽留古
对屈支国大德木叉掬多斋
对顺世外道论义主
问尼乾子归途等知
答鸠摩罗王问义古
对戒日王问《秦王破阵乐》斋
答辞戒日王主
答唐太宗问西行求法事知
对唐太宗问西域山川古
辞对唐太宗归俗辅政劝斋
辞对唐太宗陪驾东巡主
再辞对唐太宗归俗辅政劝知
答唐太宗政无假人五义古
答唐太宗《瑜伽论》义斋
答唐太宗树植功德问主
答唐太宗问《金刚般若经》义知
对奉御吕才因明难义古
答薛元超、李义府问翻经仪式等斋
临终辞众徒嘱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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