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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浦江

生卒:1961—2015
籍贯:重庆垫江
职务:生前任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
专长:宋辽金史、中国北方民族史


生平简介

  刘浦江,重庆市垫江人,出生在上海。1979年,他通过高考进入北京大学历史学系中国史专业,是恢复高考后垫江第一个考上北大的学生。

  1983年7月,本科毕业的刘浦江被分配到中共中央党校,在文史教研部担任助教,后来提升为讲师。刘浦江在《怀念恩师邓广铭先生》一文中写到,“大学毕业后,我在一所说是机关又不是机关、说是学校又不像学校的学校任教,游离于学术界之外”,后来想要回到学术界,就在1987年10月去邓广铭家里找他,希望能帮忙介绍他去中华书局工作。那时,邓广铭刚刚创办北京大学中国中古史研究中心,听过刘浦江的介绍之后,就决定把他调到中古史中心来。刘浦江回忆称,当时北大的人事部门曾就此提出异议,认为调刘浦江这种人进来不合适,邓广铭则说不可以资格取人。据说邓广铭为此还去找了北大分管人事的副校长。刘浦江只有学士学历,邓广铭将他调入北大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学术建树。邓广铭和刘浦江的谈话也只有两个小时。邓广铭认为他是当时青年学者中对宋辽金史料最为熟悉的人,决定让他调回北大。1988年4月,刘浦江顺利回到北京大学,历任讲师、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导师。2006年至2010年,他还担任了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的副主任。2015年1月6日23点57分,因病逝世。

  宋史学家邓广铭的女儿邓小南教授回忆,邓广铭最初交给刘浦江的任务是让他读《大金国志》并解决此书的真伪问题。刘浦江由此开始了辽金史的研究。后来,邓广铭把《三朝北盟会编》的校勘工作也交给了刘浦江。邓小南评价称,刘浦江在辽金史领域有一定的开拓之功;刘浦江做辽金史,不仅使用辽金史的文献,还兼顾宋人的记载,把辽、宋、金当作通体研究,此外他还充分利用考古材料、女真文和契丹文的文献。刘浦江在2000年之前主要关注金史,2000年后才转向辽史。刘浦江不愿只限于断代史的研究,还希望对中国古代政治文化做一个整体的梳理,他自2012年起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历史学视野中的正统论:以华夷观念为中心”。后来,他还发表了一些“四库学”的文章。

  刘浦江不仅学问做得好,还是北大学生心目中的好老师、真教授。他曾为北大本科生开设中国古代史、中国史学史、宋辽金史专题课程,为研究生开设《四库全书总目》研读、《三朝北盟会编》研读等课程,深受学生的欢迎和喜爱。当年他的学生何蕴琪曾专门撰文回忆:“刘先生讲课由两部分构成:一段时间是无微不至的对史实的进入——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某事,非常具体,另一段时间则是他作为一个史学家的观察和评论,对象就无所不包了,对人对事、对国家民族、对时代,而这些都是从史实中生发出来的。所以他的课是时空穿梭的。为了跟上他的思路,你必须手疾眼快,还须头脑敏捷,所以一堂课下来特别精神,仿佛做了一次智力体操。”

  刘浦江作为历史系教授,还曾经长年为北大中文系本科一年级学生开设中国古代史课程。他的学生陈恒舒回忆说:“他很注意对我们古代文化基本素养的训练,比如干支纪年甚至纪月、纪日,比如读写繁体字等。现在想想,确实获益匪浅。如果一个老师仅仅能传授知识,那便算不得好老师,充其量算个平庸之辈,因为这是所有老师都可以做到的。而刘先生身上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人格魅力,所以很多大一新生将他奉为自己的‘精神导师’。”

  作为辽金史研究领域卓有成就的学者,刘浦江的英年早逝让人不胜惋惜。他的朋友著名宋史学者王瑞来说:“在学术取向上的类似性,使我对浦江的去世格外悲痛。我常跟学生讲两句话,一是先做杂家,后做专家;二是做断代史,须拥有通史的视野。这也是我心向往之和身体力行的方向。看浦江的学术业绩,可以说上述两点都做到了。他是博而反约的杂家,又是气象宏阔的专家。以浦江这样的知识结构与见识学养,如果假以天年,那可真的是不可限量,会在没有大师的时代创造奇迹。”   

  邓小南评价刘浦江是“真学者,好老师”,“心地纯粹,有思想,有风骨”,“面对学术议题的敏锐犀利,面对烦剧工作的尽责担当,面对挑战坎坷的达观执著,乃至他的严厉,他的愉悦,他的脾性,都使他具有特殊的人格魅力”,她还借用了宋人的话评价他“质犹近古,纯正笃实”。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罗新评价称,“失去他,是北大中古史中心三十年来最大的损失”。北大中古史中心王小甫教授评价说,“国内辽金史学界的前沿,恐怕就得看刘浦江的研究成果。至于民族史,他专门学习契丹文字,利用契丹文墓志进行研究,已经站到了国际学界的前沿。这样的学者在国际契丹辽史学界恐怕也是少有的”。北大历史学系辛德勇教授评价,“当今中国的学术界,像浦江兄那样做学问一丝不苟,做人、做事也真挚端谨的人,实在不是很多”。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杨玉圣评价他是“当世中国辽金史研究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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